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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倪瓒》(连载1)

2023-05-10 14:56:27



编者按:

我是急切地想把自己身边珍惜着的姐妹、朋友以及他们的姐妹、朋友,和我自己的一切故事,用笔一点一滴写成文字,把我们的青春、我们的喜怒悲乐、我们的情感换化成文字,让我们在若干年后,还能想起彼此,重新感受到18岁到24岁我们的那些欢乐和温暖与付出和值得。

我自己学着以故事的方法写过,写了一万七千字后,忽然觉得写不下去了,我希望的是有意义、有趣味、有文采、有风格的故事,可是我的拙笔没能达到这种效果,所以就搁下笔来等待自己的文笔有所成长。

对于故事的深度和对问题的分析能力,我也是弱的,在我的生活里,喜欢的事就去做,不喜欢的事选择性去做,遇到问题自己想,想不明白找个朋友问一问,自然是感觉不到对“深度”的需要。我也不是一个头脑灵活清晰的人,冲动时做什么就是什么,不管不顾;沉静时别人爱什么做什么,不屑一顾。习惯了一个人该干嘛干嘛,直到大学,忽然间多出好几个要好的姐妹,她们的习惯、爱好和关注的事,让我也不自觉地跟着去了一个丰富多彩的女性世界,这是一个集追星、赶潮流、讲八卦、狂购物、爱打扮、常约会、看电视、玩游戏、吃吃喝喝于一体的世界。有时候想把自己从那个世界脱离出来,却已然徒劳无用,成了棋盘上的卒子——只能进、不能退了。

缘来缘散嘛!遇到的人,并且可以成为要好的、有话可谈的朋友,就是最大的缘份,无论何时散,只争当前,也是值得记录在册的小历史,于心里而言,是“宝贝”。我对人开过玩笑说,我心里看重姐妹胜过我的男朋友,这句话还让人家误会了很久。姐妹几个中有男朋友的出去约个会,剩下的就不停打电话往回催;分手了没有男朋友的,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自己做个饭吃,或出门逛个街啥的;快分手又没有分手的,也和姐妹一起宅在宿舍,或玩或笑,男朋友想叫出去还得提前打电话预约,见了面丢一句“某某某还在宿舍等着我吃饭呢,你自己去吃吧”,或者“某某某和某某等着我一起去逛街呢,你快点儿说”。不知是感情淡了的原因偏多,还是已经习惯了分手的原因偏多,急着赶着奔向姐们儿,让男朋友们很快地记住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子名字,估计他们会想,到底那些女子有什么样的吸引力,为何自己这个男朋友竟败给了几个小女子。

我会提到我的五个姐妹,她们分别是米耳、苏叶、周洲、李骄琼、凌莫清。我们之间会叫外号,或者用“姐”、“妹”、“亲爱的”之类的称呼。凌莫清,是我初中就认识的朋友了,到高中毕业,我正式管她叫“姐”,我们的家人之间也都知道。但是我们大学并不在一起,她在我们宁夏回族自治区的固原师范大学,而我在兰州的西北师范大学,我们俩偶尔电话联系,假期回家会约在一起玩。我和米耳、苏叶、是一个宿舍的,而李骄琼和周洲在我们楼上,并且不是一个宿舍。米耳和周洲都是东北吉林人,她们刚上大学就因为是老乡而一见如故、相交甚欢,米耳管周洲叫“姐”。苏叶和李骄琼都是甘肃本地人,她们几个不叫李骄琼的外号,而我则叫她“小帅”。至于苏叶,我们都叫她“鸟儿”,或者“鸟人”,她想反抗,但由于力气不够大,怕被群殴,所以选择了接受,并且默默地习惯这个外号。

该说我自己了是吧,免贵姓倪,单名一个“瓒”字。除了我姐凌莫清,她们几个都喜欢叫我“岛岛”,或者“导导”,估计是我年纪比她们几个大,她们觉得我有一点点老妈的唠唠叨叨吧,有时候也会叫“叨叨”。不得不叹一句:“唉,操持家务不容易,还带着这么几个‘熊孩子’,真心都是泪啊!”

梦和故事,梦从何说起,故事又从何说起?我一直想问问她们几个的意见,可最终都没问出来。每一个人眼中看到的、心中感受到的都是不一样的,这几个妞儿聚在一起,吃饭都要讨论好几个回合,何况此事,指不定会怎么“分裂”、“大战”呢!那么,这个开始还是从大一开始吧,从我们的初识讲起——


初次见面

2011年的九月份,倪瓒和老爸一起到兰州西北师范大学,注册报道,找宿舍,在14号楼326舍,见到了她的三位舍友:东北吉林妹子米耳,短发,156cm,一张狐狸精似的锥子脸,谁都笑呵呵,很会说话。爸妈两人陪她到兰州,并帮她整理床铺、粘贴墙纸甘肃张掖妹子苏叶,短发,165cm,中性装,雌雄难辨!倪瓒到宿舍时苏叶淡定的坐在靠窗下铺的床上,握着手机看小说,而她的行李,原封不动的在书桌旁而她们眼中的倪瓒,长发,扎马尾辨,160cm,衬衫牛仔裤,进门最迟,不用选床位、不用选书桌,因为只剩一张正中的电脑桌、一张靠卫生间的上铺,下铺就是米耳。

宿舍是四人住,由于其中一位山东大姐后来和大家关系不太好,便不多提了。提一下楼上406的周洲和409的李娇琼。周洲,东北吉林省吉林市人,虎妞一只,身材和脸蛋都很圆润,160的身高,属于萌妹子型,和米耳关系最好,米耳管她叫“姐”。甘肃定西姐们儿李骄琼,外号“小帅”,长发披肩,170cm,松松垮垮的蝙蝠衫,全身上下的搭配无论颜色,还是风格,都不在倪瓒的接受范围内,但依旧是倪瓒关系不浅的好姐妹!

大家打过招呼,倪瓒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,发现她那张桌上有一个很大的电插板,便傻乎乎说了一句:“这学校不错啊,还送咱们插板。”然后就是所有人的笑声,米耳说:“那是我买的,大家都可以用,这破学校才没那么好呢。”

  宿舍安顿好,要去体检,马马虎虎的校医院,马马虎虎的医生,要是让倪瓒早点儿知道体检就是走程序,才不会献出她那一针管的鲜血。

体检完成,就是大家去开班会,班会上见到了以后将要相处四年的同学们,一眼望过去,如同进了女儿国,仔细瞧瞧还是有几个性别不一样的,可是看相貌,不是猴哥就是二师兄,还有就是晦气脸的沙师弟,没有一个唐御弟。对于倪瓒这几个暂时都单身的女娃儿来说,这绝对不是块风水宝地。

班主任,女,个子小小,年纪轻轻,微胖。她讲了一些惯用的开篇语,便开始选班干部,让大家毛遂自荐,同学们面面相觑,有人蠢蠢欲动,有人不屑一顾,而倪瓒,两者都不是,她是打酱油看热闹的,从高中当过几次班干部后,就再也没有兴趣了,劳神费力得罪人,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好差事。

有人带头就是好事,其他人也就纷纷举手竞选,不多久就选出了班长、副班长、学习委员、体育委员、生活委员、心理委员、文艺委员。各位“领导”一一介绍后,倪瓒正在心里默念他们的名字,班会就在班主任的结束语中撒有哪啦了。刚一出教室,就基本都忘了,唯一记住的就是文艺委员,倪瓒觉得他很有意思,男,目测身高172cm,从那张脸看来应该是少数民族——藏族,话说,藏族帅哥是倪瓒的最爱。正当倪瓒瞎歪歪的时候,人家自我介绍说,他叫虎楠尊,是个回族!倪瓒觉得回族也不错啊,也可以是她的菜,就和舍友打赌两个月内追到手。这是她认为的上大学后第一个英明神武而又愉快万分的决定。

事实上呢,倪瓒是想报西藏大学或者青海大学,并不在乎自己的分数报两个西藏大学都够用,只是因为喜欢吧,一种来自内心的向往。高三时学校来了一批玉树地震灾区的借读学生,几位跟学生一起来的藏族老师。其中有一个藏族老师尼玛才让,是他让倪瓒知道了藏族这个民族有多吸引她,从此后就一直希望能到雪域高原,也许在那里能找到她最想要的生活。

人生的每一个小决定都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,哪怕是一个很小的决定。父母的阻拦、亲朋好友的建议,最终还是把倪瓒送到了兰州,她没有坚持到底是因为她怕了。也许那片雪域高原真如家人所说,如果她融不进那种环境,必定会后悔不已,何必亲自去见证梦碎一地的绝望呢?想想还是算了,洗洗睡吧!


我来帮你

对于每一个刚上大学的十七、八岁小年轻来说,大学还是很新鲜的,倪瓒刚进大学时一腔热情,领到课本后看着那些书,感觉每一本都那么喜欢,另外,还热情满满地加入了武术协会……

不久后班里决定出个节目参加文史学院的金秋汇演,文艺委员虎楠尊自然是要接下这个任务了。倪瓒也抓紧一切机会和他相处,主动搭讪,厚着脸皮说要帮他排个话剧,他也答应了她的提议。于是,倪瓒就把自己高中时班里的那个话剧当范本拿来用,从开始选演员到后面找音乐、找剧本台词,都非常积极。网上没有台词,她就看着原来的视频,一个字一个字地听写下来,再复印十几张,给每位演员人手一份,让大家熟悉剧本,自己琢磨怎样才能表演得更好。选好演员后当然就是找时间找场地召集大家排练,刚开始大家还不够熟悉过程,看起来并不是很积极,倪瓒慢慢地讲给他们听,谁先出场谁后面跟着,朗诵该站在什么地方,一一讲好后,大家也就努力地去融入角色,无论表演的好与坏,每一个人都无一句怨言,这一点让倪瓒和虎楠尊都觉得异常可贵。

李骄琼,是倪瓒最后才决定用的一个角色——女朗诵。之前选的那个女生底气不够足,小帅就自我推荐,想试一试,听完她的朗诵,倪瓒和楠尊把自己的看法简单说给那个女生和小帅听,最后愉快地选定了小帅。

大家一起排练的次数多了,班里先熟悉起来的这十几个人慢慢又分成了几个小圈子,倪瓒和小帅、楠尊、程业星四个人走得相对近些,每次排练他们总是先到一步等大家,排练结束也是留到最后才走。一般排练结束都会到吃饭时间,大家相约一起去吃饭,可是却遇到个问题,楠尊是回民,所以每次吃饭时他们就会分道而行,楠尊一个人去清真餐厅,他们三个去西苑餐厅,餐厅人多了他们也会出去在外面的小饭馆吃。业星的一位舍友吕明卓,也就是他们班的班长,因为和叶星关系稍好些,所以他就叫他来一起吃饭,有时候去排练,倪瓒也会打电话叫吕明卓过来看,顺道问问他的意见,毕竟吕明卓是一班之长,尊重下他,也顺带搞好关系嘛。

距离第一次彩排的时间越来越近,和大家商议后,倪瓒通知大家在周六下午三点到六点半排练,多练几次,争取能熟练到一次性演下来。到了周六中午,倪瓒午休起床后发现在下雨,雨还挺大,但觉得没什么影响,便撑把伞去学校,安排好的地点就在他们经常上课的10A教学楼二楼大厅。她到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三点整,但是没有一个人在那里,这让倪瓒怀疑她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地点。

这时虎楠尊打来电话,问她下雨了要不要来,她说下雨没什么可怕的,为什么不来呢。过了两分钟他也撑伞到了,他们边聊边等大家。十几分钟过去了,只有小帅打电话来问,其他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,楠尊开始打电话一个一个去通知。倪瓒本来是一个喜欢雨天的人,遇到下雨天心情会格外好,却因为大家都推推拖拖不想来排练,突然间心情就变得极度糟糕,心里的委屈、气愤一涌而上,她不知道班里要出节目这种事与自己何干,为什么要热脸贴冷屁股,要自作多情、自讨苦吃地揽下这份额外的工作,为了帮虎楠尊吗?可是也没见他因此就喜欢自己啊!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,她是疯了还是脑残了要去做!

又等了十几分钟,只来了两个女生,李骄琼和程业星他们俩虽然都打过电话却迟迟不到,这才是最让倪瓒无法忍受的,她大吼一声:“都回去!不练了!”说完就往回走,楠尊在后面跟上来,劝她不要生气,他会通知大家不用来。他问倪瓒改到什么时候再排练,她看着他,就想笑她自己,为什么要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?以一个赌来决定自己去喜欢眼前这个男生,并且为他做自己并不擅长的事,而他又未必知道吧。倪瓒跟他说:“不知道,你自己看着排吧,我再也不管了!”说完就自己回去了,没有再回头看,不过可以想象,那一刻他的脸一定很难看。


倪导不倒

话说倪瓒甩下一句挺不负责任的气话给虎楠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,很快她就后悔了,因为她毕竟不是那样的人,不过要她自己回去找大家排练,她又不好意思去。快到晚饭的时候倪瓒打电话给小帅,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,小帅又打电话叫了程业星和吕明卓。大家到公寓东门口集合,商量去哪里吃饭,讨论了半天没个结果,最终还是小帅提出去可百可奶茶店,点了奶茶咖啡,就围坐一桌开始聊天。小帅几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,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很嗨,倪瓒左手撑着下巴,右手转着杯子,微笑着看他们三人说话,自己却一言不发。

小帅觉得聊天不够过瘾,便在奶茶店要了两副扑克牌,兴致勃勃地教大家玩“吹牛皮”的扑克游戏。正式开玩后,明卓和业星已经相当熟悉玩法,吹得不亦乐乎,到倪瓒出牌说话时,总是出错,基本没反应过来他们三人在说什么,自己又在玩什么。明卓觉得不对劲,便问她:“你怎么了?想什么呢?”倪瓒听后看向业星和小帅,他们俩马上就明白了,业星对明卓说:“今天下午三点说好要排练,但是好多人没去……”小帅接着说:“下大雨了,好多人不愿意去……”见倪瓒还看着他们,小帅和业星想替大家说句话的底气越来越小,小帅在慢慢泄气后又挣扎着为自己和业星辩解,她对倪瓒说:“我们俩后来去了,大家基本都到了,但是你已经回去了,所以虎楠尊让大家今晚七点半到10A去再排练一下。”倪瓒终于开口说:“哦,那你们去,让他领着你们排练吧,反正现在都熟悉整个流程了。”“导……”“倪导……”“什么导啊、倪导的?”对于小帅和业星这样称呼倪瓒,她自己有些小意外,气消了很多,但是依旧没有要主动回去的意思。

“啪!”吕明卓一拍桌子,说:“干嘛呀,啊?行了啊,倪瓒,你就去吧,你看他们也挺自觉的,还是去看看,毕竟你在他们心里已经是‘导演’了嘛!”倪瓒已经不再生气了,但她还有个小期待,她希望虎楠尊自己叫她去,否则她真不好意思,想到自己对他说那样的话,就有些内疚。但是内疚和自尊心之间,她果断选了后者。

见他们三个还盯着自己等待答案,倪瓒也只能说:“我还是算了吧,我今天对虎楠尊说了几句气话……这事儿以后再说吧。快点喝,喝完赶紧再吃个饭,饿了。”小帅收起扑克牌,说:“那现在就去吃吧,饮料直接带走,边走边喝。”业星站起身,说:“对,时间不多了,一会儿还要去排练呢。”

大家又到了之前吃过饭的小饭馆,点了菜后就边喝饮料边聊天,倪瓒手机响,她见是虎楠尊打来的,赶紧按耐住内心的小窃喜接了电话,先开口说到:“喂?”“喂,倪瓒啊,我跟大家说好了,晚上七点半排练,老地方,这会儿好多人已经来了,都等你呢。”“我……”见倪瓒犹豫不决,吕明卓要过手机,接过去用自己家乡方言跟楠尊说:“喂,行呢,你们先练着,她吃完饭就过去了,还有程业星、李骄琼,我们四个一起去。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倪瓒见班长这么说,便默许了。

吕明卓和虎楠尊都是甘肃白银人,初中时是同班同学,所以打电话会说方言。

吃完饭大家一起去了10A二楼大厅,倪瓒扫了一眼,看见所有参加演出的人都在,自己倒在心里不好意思起来,后悔自己先打起了退堂鼓。这段时间一直在排练,几乎占用了所有的课余时间,确实该让大家借着这个雨天好好休息一下。倪瓒心里懂得什么叫“欲速则不达”,但她数着时间越来越近,而大家的表演还有很多地方不尽如人意,心里一着急,便忘了一切。

虎楠尊走过来,见倪瓒他们都到了,笑得很灿烂,对倪瓒说:“太好了,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排练吧。”倪瓒点头,说:“嗯,你让大家先过一遍我和班长看一下。”“好!”说完楠尊走过去让大家各就各位,倪瓒负责播放音乐,朗诵者随音乐出场、独白,每位演员都进入自己的角色,无论表演爸爸的、女儿的,还是医生护士的、武警战士的,表情和动作都非常到位,就连扮演“伤者”的同学,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是纹丝不动,仿佛真的受了重伤、动弹不得。

倪瓒为大家播放好音乐后就站到前面看着大家,吕明卓站在侧面看,偶尔会笑一笑,但看到倪瓒表情冷静、非常认真,便不再笑,也认真观看起来。一遍表演结束后,大家都围过来听倪瓒讲应该注意和改进的细节,倪瓒叫吕明卓也说说自己的看法,毕竟他是班长,说出来的话也容易被大家听进去,有一定的威信。

排练到晚上十点,大家也都累了,倪瓒对大家说:“最近辛苦大家了啊,明天星期天我们休息一下,自由安排,下周一早上第二节没课,我们再排练吧,周五晚上要进行第一次彩排,如果我们能过,就确定没问题了,第二次彩排时间还很早,我们可以减少排练时间,就不用这么辛苦了。好了,大家可以走了,路上小心啊。”同学们便往回走,一一向倪瓒和班长说再见。

程业星走过来问倪瓒:“倪导,周五就要彩排了吗?”“对呀,怎么了?”“我……”倪瓒见他面露难色,有些说不出口,吕明卓也一脸茫然,只有小帅笑嘻嘻的一脸奸笑,她拿着台词指着一句话给倪瓒看,倪瓒才恍然大悟,原来是这样,是应该让程业星试试了。

    事情是这样的,这部话剧名字叫做《明天》,是倪瓒他们高三时元旦晚会上班组里出的节目。当时全国各地有很多地方接二连三的地震,他们学校就接收了一批来自玉树地震灾区的借读生,临近元旦晚会,他们班组就编排了这部小话剧,,讲一位爸爸在地震中受了重伤,但还是苦苦寻找失踪的女儿,最终在一片废墟的缝隙中发现了女儿蕾儿的小红衫的一角,他大喊着“救人,救救我的女儿”,最终在武警战士的帮助下挖出压在废墟里的小女儿,可是小小的女孩儿已经离开了人世,这位爸爸为女儿扎上刚买来的蝴蝶结,然后在医生、护士和武警战士的掺扶下抱起女儿离场,节目最后以一首合唱结束。当时这部短剧非常出色,朗诵者颤抖的泣音,演员们奋不顾身、全情投入的表演,,感动了全校师生,也获得了一等奖。所以倪瓒才会想把这种表演、这种精神带到她现在的这个班,带给这个学院。

大家排练到现在,到“爸爸”抱起“小女儿”离场这里只是意思一下,扮演“女儿”的女同学会自己起身走下台去,但现在接近彩排时间了,需要真的试一试,早一些熟悉,免得到时候抱不起来或者出什么意外,所以业星才会很为难的来问倪瓒。

程业星个子高高的,性格不怎么开朗,平时也不怎么经得起大家开玩笑,但这会儿都是彼此熟悉的人,倪瓒就想逗逗他,便问他:“你是不是想问什么时候能让你抱抱你的‘女儿’吧?放心好了,下周一就能实现。”业星听到这话,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,低下头不好意思起来,大家都开始笑他,他才抬头为自己辩解了一下并不是这个意思,可他的脸红红的,让大家忍不住笑了一路,走到宿舍楼下了还忍不住的想笑。但最终倪瓒还是平复心情,认真地告诉他,她会找来那位女同学一起商量一下,让他们先单独试一试。


陪你吃饭

回到宿舍,倪瓒见米耳、苏叶都在,和米耳关系比较好的周洲也在。倪瓒倒热水泡脚,一边和其他三人嘻嘻哈哈地聊天,整个宿舍如同炸开一般,可想而知,三个女人一台戏,何况不止三个。这样的场景,让倪瓒想起自己的高中,也是这么热闹,可是现在却都分散在全国各地,分散的还有一个人,他叫虞筱。一切都结束了,也许他再也不会对倪瓒说一句话,倪瓒也一定不会再去联系他。

……

“倪瓒,是我,你还好吗?”倪瓒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,但是这声音并不陌生。

“挺好的。”

“其实,我们是可以不分手的。”

“可是已经分了。你在哪儿呢?”

“我在兰州,你也在兰州是吧?”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倪瓒来兰州这么久,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虞筱的消息,他要是也在兰州,应该会知道的啊。

“我是谁啊,能不知道吗?我想找到你,就问了很多人,总算是问到了你的新号。明天我去找你好吗?”

“真的假的?”

“真的,我知道你们学校的,那明天见,我到了给你打电话。”

……

倪瓒宿舍的苏叶躺在床上看电子书小说,米耳和周洲出门了。小帅买好早餐到倪瓒宿舍来吃,也给倪瓒带了一份。

“导,起来了,吃早餐。”小帅伸手到倪瓒床边,摇醒倪瓒。

倪瓒睁开眼睛,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梦,心想,虞筱要是真的能找到她,还主动联系她的话,她一定会原谅他,忘记过去的事,重归于好。

“导,我们吃完饭一起出去转转吧?”小帅坐在倪瓒的凳子上吃着早餐。

“好啊,正好散散步,消化消化。”

她们在学校散步聊天,正好碰到了虎楠尊从教学楼上完自习出来,倪瓒和小帅跟他打过招呼,三人聊了几句,小帅便一个人回去了,楠尊要去吃饭,倪瓒就陪他一起去了学校的餐厅。他们两人在一起时,楠尊总是有很多话说,倪瓒便成了他的听众,听他说学习、说回族、说宿舍的事,无论什么时候,楠尊都是笑着的,正是这种很温暖的笑容,吸引着倪瓒。

对于餐厅,倪瓒一点儿都不陌生,作为一个宁夏人,她认识的回民很多,就连清真餐也吃了好几年,身处的环境也无处不有回族元素。与少数民族接触多了,便会喜欢他们的文化,也会从心底去尊重他们的信仰。倪瓒的心里,也有一个信仰,希望有一天她也可以去到她心中的圣地,去看一看那里的天有多广有多蓝,那里的云有多轻有多白,那里的鹰飞得有多高有多远,还有骏马、羊群、牧民,和那疾驰如风如闪电般凶悍霸气的藏獒。

楠尊一边吃一边和倪瓒聊最近排练的事,他说:“谢谢你啊,我之前自己也想了些节目,但都觉得不太好,还好有你帮我。不管彩排能不能过,选得上选不上,都谢谢你了。”

“没什么的,班里的事嘛,再说我最近也没其他事,这个挺好玩的,呵呵……

“下次有时间请你吃饭。”

“就这儿吗?”倪瓒抬头四处看看,这个餐厅比起西苑餐厅实在小了很多。

“可以啊,你说哪儿就哪儿呗!”

“西苑你去吗?”

虎楠尊没说话……

倪瓒大笑:“哈哈哈,开玩笑的,不用请了。”

“那怎么可以呢?你帮了我很大忙呢。”

“真没怎么帮你啊,等彩排结果出来了再说吧,如果能选上,咱们大家一起聚餐,选不上的话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”

“呵呵,好吧。”

(未完待续)

樵暮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:

    最近写的就差这个《倪瓒》了,这是大学时候的故事,《那时年少》是小学到高中的事,《命中注定》是大学之后的事,《焰火繁花》是纯粹虚构的大学后的事。写完《倪瓒》,我能做素材的真事就基本没了,可能就要改变风格,彻底踏上胡编乱造的不归路了。我所有写到的人,希望不要怪我瞎写,毕竟很多事记得不是很清楚了,人物对话也只能在仅有的记忆基础上瞎编了。写得不好,请见谅,如蒙不弃,定有后报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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