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部电影叫《路边野餐》
在台湾金马奖上,获得了
最佳新导演奖
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
在瑞典的洛迦诺电影节,获得了
当代电影人单元最佳新导演
最佳处女作特别提名奖
豆瓣8.0分,好过81%的奇幻片。
也高于同档期上映的 所 有 电影——
在国外影评人网站Metascore上,也有83分(9个评价)
连法国最苛刻的《电影手册》,都给了它4分(满分5分)
外国媒体评论说——
大师的雏形,创造力和美感,让人如痴如醉。
——variety
像是一个梦,一旦电影结束,它就会把你迷住。
——好莱坞报道者
作为一个低成本的小众文艺片,一部长片处女作,已经是非常非常高的评价了。
但这样的片子,不受影院的欢迎,就像前段时间的《百鸟朝凤》。
它比《百鸟朝凤》更惨,
没有制片人为它下跪,也没有明星大腕给它站台,更没有哪家院线肯为它长线放映。
可是导演看得很淡,甚至有点任性哦!
竟然决定只放映10天!(一般电影会在院线放映30天)
导演毕赣说:
10天,从地球最远的地方过来都够了。
这B装的,想给满分!
一方面,片子在国内外拿了十多个奖,已经赚到了不少版权费;
另一方面,这片子的成本真的太低太低了——
跟贾科长处女作《小武》一样,只花了20万。(也有说100万的,可能是加上后期的宣发?)
在现在的中国电影市场,只要有1%的排片量,上座率超过5%,上映10天,都至少有几百万的票房啦,分分钟回本!
能,只要它有个神奇的导演。
毕赣的神奇就在,他可以用很少很少的钱,拍出很有趣的电影。
这已经是他的第三部电影,花了20万算是多的,前两部短片几乎没花钱!
看看他是怎么做到的:
毕赣是一个专科毕业、几度失业、穷到没地儿住的小镇青年,
家乡在贵州凯里,
妈妈是一个理发师,爸爸是一个司机,奶奶是开麻将馆的,
他从小在麻将馆写作业,练成了一种特殊技能——
不管在多恶劣的环境里,都能安心写剧本。
高中成绩差,就去读了个大专,报了电视编导,以为跟电影有关系,结果发现是学电视的。
大二时不小心看了塔可夫斯基的《潜行者》,决定在26岁时拍一部电影。
当时一定很多人嘲笑他吧。
没有钱,要怎么拍呢?
没有钱买碟看电影,就说很多这部电影的好话,骗下铺买,然后一起看。
请不起演员,就找家里的小姑父。
小姑父是个有故事的大叔。
毕赣爸爸有一次东西被抢了,小姑父三天之后就把东西要了回来,毕赣觉得他是个英雄;他还喜欢看雅克·贝汉《迁徙的鸟》,很有文化。
而且难得的是,演技自然不做作。
没有摄影机,毕赣就写了一页纸的剧本,下面垫上很厚的纸,甩在有摄影机的同学的桌子上,同学觉得剧本好厚好像好厉害的样子,就跟了。
没有场地,就回老家贵州拍,
奶奶不同意,他就哭,然后奶奶就同意了。
没有导演经验,完全不会拍,
就把台词一句一句剪下来,一天只拍一句话,一个镜头。
不会拍长镜头,就从实况足球里学到长镜头调度。
不会剪辑,就看塔可夫斯基的《乡愁》和《今日说法》(???)
尽管是这样,省了又省,使尽各种小招数,钱还是不够,
毕赣先是开了个婚庆工作室,没多久就倒闭了;
来到北京找投资,没有人愿意投,
在北京租了个小屋子,没几天还被房东赶出去。
诸多不顺,
但电影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就拍出来了。
而且挺成功的,下一部电影已经拿到了足够多的经费。
没有特效、没有修图,但画面竟然意外的挺好看。
拍电影真的不一定要到巴黎罗马巴塞罗那去取景,家乡的小小一块土地,就够拍一辈子了。
比如贾樟柯。
比如毕赣。
有才华能当饭吃吗?
还真的能。
导演是很励志,但是问题来了——
怎么说呢,跟它的拍摄过程一样,这也是一部神奇的电影。
小编一个朋友看了点映场,哭了,
问她为什么哭,这种文艺闷片又不煽情,看着看着还可能会睡着。
她说是一种“莫名其妙的共鸣”
故事发生在贵州农村,
混过、男主角陈升,
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,
骑着摩托车去往一个叫“荡麦”的小镇,寻找被同母异父弟弟抛弃的儿子卫卫。
去之前,同事女医生也嘱托陈升带一些东西(一张照片、一件衬衫、一盒磁带)给她的老情人。
“荡麦”这个地方,有点像另一个平行世界,在这里发生的故事,跟现实世界有某种重合。
在这里,陈升遇到了跟自己死去妻子长得一毛一样的女孩;
遇见了20年后的侄子。
男主角在这里进行了与时间、回忆的对话,一种穿越的感觉。
也会勾起你的某种共鸣。
“小成本文艺片”,总会给人“画面粗劣”、“技术不堪”的误解,但《路边野餐》这个长达40分钟的长镜头,技术一点不赖。
效果那是杠杠的——
那个长镜头是真厉害,如过山车一般上天入地,结束后感觉通体舒畅。
它还有很多导演自己写的诗,多到可以出诗集。
但是放到电影里不会觉得违和。
随便摘一段你们感受下导演的才华:
这部 《路边野餐》,
可能跟你平时看到的电影很不一样,
但也会给你一次特殊的观影体验,就像导演说的——
看我的电影像淋雨,希望你们不要带伞。
就当是速食快餐充斥银幕的当下,一碗贵州风味的野餐吧。
《路边野餐》
只上映10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