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篇  怀念文章颂精神6、革命的人生价值 ——黄炜华将军肖像创作随笔

    黄炜华自述其经历时，只是这样写着：“我是红军战士，经历过五次反“围剿”和二万五千里长征及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。”老战士是这样评价的：“黄炜华是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，。他能够在战场上置生死于度外，并能从革命利益出发，正确对待家庭和革命的关系。”

    尽管这短短的几行字，包容着丰富的内涵和动人的词语。

对我来说，黄炜华同志的经历，是一本合着的史书。我想打开这本书，尤其在我画他肖像的时候，很难，不愿谈往事。可有了一次机会，那只能算看到全书中的一页。这页的内容就是他与我1989年3月3日的关于电视专题片《军魂丹青》的通信。信中写道：，取得了丰功伟绩——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，。尤其养成了许多优良传统和作风。政军团结，的绝对领导；实事求是，理论联系实践；批评与自我批评；艰苦奋斗，英勇作战；在强敌面前不屈服，无私无畏；不怕苦、不怕死、不贪财、不腐化；团结紧张、严肃活泼的生动局面；努力学习与进取精神；以的利益，的事业为前提，不谋私利；为人民尽职尽责等等。，在发展经济，特别是发展商品经济的情况下，更予以发扬光大。使祖国更为富强起来。” 

信很长，在找读他这封信时，正值和军队的优良传统被淡化了的时候。这对我我军光荣传统如数家珍般的叙说，一气呵成的归纳，就仿佛象教师在讲解那早已熟悉的课文，使我倍感亲切。我看到了一个红军战士对、国家和军队执着的爱。看到了一个爱国主义者对弘扬我军传统的热切期望和神圣的使命感。还看到了他心底流露出淡淡的忧思。

也许是两代人心灵的感应吧，在北京中国美术馆见面时，我竞一眼就认出了这位从未见面的老战士。展厅中荡漾着他的笑声，摄影师留下了那难忘的一瞬。我从透视的角度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，用对比的方法阅读着他的今天和昨天两种形象的变化。寻找打开他那本合着的书的要点，我见到他的鬓发在岁月中濯浣，漂染成缕缕银丝，不知牵系着多少艰辛的逝波；他的额头被时光所雕镌，刻削成道道曲痕，可曾流淌过多少磨难的情愫。我见到，这位当年跟着红军干革命的英俊少年，已沐浴在迟暮的光环之中，沉缅于一种时而宁静致远时而起伏跌宕的心境里。无情岁月，在改变着一个人的外貌，。是什么力量在坚定着他的信仰呢？。一个革命战士崇高的理想和追求。当我与他握别时，我的这个感受就更加强烈了。

信念二字可解释为“自己认为正确而坚定不移的观点”。信念就是人的精神支柱，，鼓舞着自己，不屈不挠、顽强战斗。历经磨难，终生不移！是的，要说革命前辈留给我们诸多宝贵财富的话，这就是最珍贵的了。只要胸怀报国之志，那怕风云摧、名利之诱、生死之惧、沧桑之变！

    我回到画室时，重读他1989年3月份的来信，又有新的理解，我想到这样的话语：“广天不言自高，地不言自厚，海不言自深”，“桃李不言，下自成蹊”。这里面内涵着深刻的辩证思想。我们的老一代军人，他们用青春的年华之犁，耕耘在希望的田野上，为民族、为祖国尽心尽力、尽职尽责，使社会上的人，多得到他们工作的裨益，视为人生最愉快的事情。如今好多人仍默默无闻地生活着，尽管他们的事迹尚不被人所知，那人生的价值就是一种客观的存在……

1991.2第二稿

原载：《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将士画录》